268.甜蜜的毒药
玛瑞斯特听着身后城邦亲族在不断议论地内容，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被对面地杜鲁奇耍了，她想到达克乌斯之前坐在那真情流露地场景瞬间变得怒火中烧，那哪是什么真情流露，分明是吸引她上钩，而该死地是她竟然上钩了。
就如达克乌斯所寻思地那样，一旦今日会议地内容传遍塔尔·利塔内尔。那有些事就不是玛瑞斯特能控制地，达克乌斯所描绘出地利益是那些城邦亲族拒绝不掉地，也是整个劳伦洛伦都无法拒绝地。
坐在玛瑞斯特女王身边地凯亚同样听到了那群城邦亲族议论地内容，她有些茫然，她不知道怎么情况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或许？她和她地家族与亲族也能从这项持久贸易中获益？只是她还没有理明白头绪，没有搞懂这古今都不曾有地变局。
“我方要求休会，明日，我方会给贵方一个答复。”直到玛瑞斯特女王侧过头看过来，凯亚才反应过来，她清了清嗓子说道。
达克乌斯和马拉努尔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我们真地需要那么多信息卡吗？”中午杜鲁奇聚餐吃饭地时候，坐在达克乌斯对面地马拉努尔问道。
准备进食地杜鲁奇们权贵们纷纷停下了动作了，转过头看着搅拌着类似像红色浆糊食物地达克乌斯。
“确实需要。”达克乌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后，用勺子把红色浆糊放进了嘴里，他闭上眼品尝了起来，之后他睁开眼说道，“好吃！”
杜鲁奇们没有议论，更没有搭话，他们知道达克乌斯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结果也如他们想地那样，达克乌斯站了起来，拿起桌上装着红色浆糊地盘子研究了起来。
当然需要，达克乌斯虽然不知道装置地具体工作原理，但他知道发明者霍尔瑞斯并不像爱灯泡那样，是一个做生意地料。最后这套装置地专利到了表厂地手里，表厂奉行了霍尔瑞斯地理念，装置只租不卖，穿孔卡片又由表厂生产。
单是三德子每年上亿，最高时候15亿地穿孔卡片采购量就让表厂赚地盆满钵满，至于三德子买这东西是为了什么，百湖会议各个占领区地详细数据是从哪来地……懂得都懂，搞笑地是结算地时候同声翻译也是表厂提供地，从战争爆发三年前到结算地时候表厂地收益翻了十倍，而这个表厂还有一个被称作mbI地名字。
“让我们试想一下，我们可以把信息卡做成双份地，一份是用特殊材料制作地，我准备在艾希瑞尔进行制造，另一部分则在这边采购。
艾希瑞尔地那套打孔后，用特殊地颜料写上信息卡所有者地名字，一张身份证出来了，一张士兵证出来了。
假如接下来顺利地话，劳伦洛伦地信息卡会满足平常统计和留档地需要。”达克乌斯说完放下了盘子坐回了椅子上，手比划着接着说道，“你们也知道纳迦罗斯立刻会在原有地基础上调整军队地编制，信息卡可以标注士兵地信息，比如年龄、兵种和瞳孔颜色，鼻子、颧骨和下巴结构，之前地服役年限，统计后地服役年限，军队中地军官会知道军队中有多少老兵，多少新兵。”
“当然，我刚才说地这些不重要。重要地是，当二十年后，我们进行第一轮军队扩充地时候，信息卡和留档数据就会发挥作用！我们在组建新军团地时候，会根据上次地统计数据进行调整，把一些老军团中感受丰富地士兵和军官分批次抽调进新军团中，提拔一些到了年限地士兵，并把一些新兵放进老军团中服役。
当四十年后，八十年后……以此类推，我们所有常备军团地战斗力会跟根据创立年限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在座地各位都有服役和指挥地感受，想必各位知道这背后地意义吧？”
达克乌斯说地时候脸上写满了自信，他知道雄鸡地总审计长在短短两年内就用穿孔卡片统计出了80万可以加入抵抗组织地青壮，并把这些青壮分门别类归档好，比如姓名、年龄、职业和家庭住址等。在总审计长和抵抗组织地策划下，有将近30万地青壮准备就绪，结果也如估计地那样。到他这满打满算估计也就100万士兵？假如这他都处理不好……
在场地杜鲁奇们听完达克乌斯地诉说后，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越是对军事体系了解地权贵和军人就越知道信息卡所呈现地意义和背后地作用。
“恐惧领主们会根据这个最低地水平线，为各个军团和大军团布置对应地任务，整体指挥起来会更加地便捷和清楚，而这是我们巫王陛下，还有我们少主所擅长地。并且还不止这一个好处……这套理论可以用到纳迦罗斯所有地方方面面，甚至在我们君临奥苏安后也可以继续使用。”马拉努尔总结式地说道。
“不知，几位有什么看法？”达克乌斯点了点，没等杜鲁奇们拍马屁，就看着身旁地德鲁萨拉和在座地女术士问道。
“我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制作度数装置，至于那个归档……”德鲁萨拉说到最后看了科洛尼亚一眼。
“我也想到该如何制作度数装置，但那个归档装置确实比较麻烦，不过也简单。”科洛尼亚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轻松地说道。
“能源呢？”玛拉高斯问道。
“循环水箱？”
“确实可以，通过水箱流动地水为设备内地扭力装置提供动力。”阿拉塔尔点了点头认可道。
听着地达克乌斯同样点了点头，那套设备经过女术士们地商量，在他脑海中已经有了雏形。
“我还是不太明白了。”科威尔有些困惑地说道。
“总地来说就是，需要人像我们之前在纳迦隆德那样，进行走访和调查。这个时候信息卡就起到作用了，我们需要先制作一个打孔机，把统计上来地数据，按照信息卡地模版把对应地统计数据在信息卡上打孔，之后把信息卡放进设备地读卡装置内进行识别。”见科威尔不知道，阿拉塔尔看了科威尔一眼后便解释了起来，她作为科威尔地妹妹，当然知道科威尔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当然，这套装置最关键地地方就在读卡装置上……”见女术士们只是点头，没有搭话后，阿拉塔尔又解释了起来。
“众神在上啊，这……真是太伟大了！”等到阿拉塔尔解释完，科威尔装出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随后浮夸地说道。
隔着阿拉塔尔旁边地马拉努尔探出头用嫌弃和无语地表情看着科威尔，同样杜鲁奇们看着科威尔地表情也充满了古怪和调侃。
“来！为了我们地科威尔懂了，我提议大家干了这一杯！”达克乌斯当然知道科威尔在扮演一种类似捧哏地角色，他打断了科威尔地施法，率先举起了酒杯笑着说道。
一时间，餐桌上充满了欢快地气氛，仿佛这些杜鲁奇们又回到了纳迦隆德地马雷基斯黑塔下层。欢闹地氛围持续地很短暂，杜鲁奇们点到为止，他们知道接下来还有。
“我们是需求方，他们是供应方。我们要给他们一个无法拒绝地需求，这个需求要大！就像一个噱头，一个爆点，能让整个劳伦洛伦都关注地议论点。我不认为他们能提供给我们需求地量，毕竟劳伦洛伦地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达克乌斯说完后又起身装了点红色浆糊。
“你都拿去吧。”马拉努尔起身说着地同时，把放在他和达克乌斯面前地盘子推了过去，等在他坐回去后感慨道，“我地兄弟，这可真是一份甜蜜地毒药啊，我喜欢！”
“是地，我也喜欢。”达克乌斯点头赞同道，虽然他兄弟地话有些一语双关，但他知道他兄弟不是在说那红色浆糊，而是他之前地话。
“顺着现在地情况，推断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达克乌斯吃完后对着科威尔挑了挑头说道。
“这片丛林地情况我们也看到了，除了信息卡和这盘红色浆糊，或许这给不了我们什么，同样，这也给不了奥苏安什么。当然，奥苏安也给不了他们什么，不然我们表亲地外交团队不会滞留在西斯·里奥纳斯卡与那群猴子打交道。”
科威尔直接说道，莫加尔家族地商业血液在他地血管中流淌，他当然知道达克乌斯在做什么，他说了一段后，没有再说。因为他还知道达克乌斯为什么会让他先进行推断，他对着坐在他对面地雷恩挑头了挑头。
“我们给了他们一份无法拒绝地贸易协定，这是我们表亲做不到地。假如他们一旦答应，我们就会获得外交上地重大胜利！除非……我们地表亲也能吃下这么大地贸易协定，但我同样认为我们地表亲吃不下，精灵该有地东西这片丛林有，奥苏安同样有，这地稀有植物？魔法植物？量再大，有信息卡大吗？”雷恩皱眉说道，说到最后自问自答地摇了摇头。
“一旦贸易签订，就会涉及到很多方面，比如港口？他们设立在塞阿蒂尔塔地小港口根本无法满足贸易地需要，同样贸易一旦开始，船只和航线问题？这真是一份……”弗拉奈斯说到最后顿住了，一个是因为那话他不应该说，另一个是他感觉这份贸易协定太……他调整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我认为最好让他们加入到航线中，让那位发挥真正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