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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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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当个花瓶就行

扁的万宝路香烟半露在果盘边缘。

镜头摇晃着扫过u型沙发,五六个风格迥异的男人散坐在座位上,而正中央的那个男人梳着龙须背头,屈起一条腿,闲闲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视频的最后几秒,那个男人突然倾身凑近许嘉柔的耳畔,不知说了什么,露出一个极为猖狂的笑。

是他,陆闫。

陆程远眸色一沉,高烧带来的眩晕感被瞬间碾碎。

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真丝被角扫过床头柜,"啪"的一声,相框重重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的玻璃裂纹正好横亘在照片中陆程远的半张脸上,将那张冷静自持的面孔割裂成两半。

地下车库卷帘门升起,刺耳的刮擦声就像密密麻麻的无数蚂蚁在啃食他的心脏。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车窗闭合着隔绝了马达声,可越是安静,越是能感受到某些东西在他体内疯狂叫嚣。

没错,陆程远确实是陆振华的亲生骨肉。

但在继母秦一雯眼中,他不过是丈夫婚前犯下的错误,一个时刻提醒着她生育耻辱的活证据。

在陆家这些年,陆程远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物件,明明是真品,却被束之高阁,塞在角落里吃灰。

那些本该来自家人的温暖,从未真正降临在他身上。

亲生父亲偶尔施舍的那点温情,就像冰箱里放了三天的凉菜,表面还维持着体面的样子,内里早就坏透了。

而陆闫,是陆振华和秦一雯在婚后第三年收养的"完美赝品",是他们在外人面前作秀的工具。

法律文件上白纸黑字标注的"非血缘关系",非但没有构成障碍,反而成了陆家夫妇偏爱他的理由。

陆闫天生就懂得怎么把这份偏爱变成利器。

这些年,他就像个演技拙劣却异常执着的刽子手,用最下作的方式反复凌迟着陆程远的旧伤。

起初陆程远还会愤怒,会在无人的角落把拳头砸出血。

可渐渐地,他不再给任何反应,就像对着空气挥拳,陆闫连痛快的报复感都得不到。

陆家的继承权?

陆程远根本不屑去争,那些股权文件在他眼里就是废纸,陆闫处心积虑想要的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困住野心家的金丝笼。

但这次,他是真的被惹怒了。

陆闫唯一不该碰的,就是许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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