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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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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寡人许你为后

勉强下去,只问一句,“侍奉还是进棺,你选。”

阿磐没什么好犹疑的,心尖唇畔的话脱口而出,“阿磐进棺!”

好,那便进棺。

那长长的钉子被一下下地砸进棺椁之中,砸得她心惊胆战。

不,心惊胆战,却也心安理得。

终究这一回进棺,是她为了谢玄求来。

既是自己求的,便没什么好害怕的。

隐约听见外头有人说话,“孟师兄的首级已在城门悬了多时,我想去一趟,趁夜取回。”

另一人拦道,“主人没有开口,就先不要轻举妄动。城门必定设有重兵,免得中了埋伏,再暴露了千机门。”

“主人还在气头上,到底......到底何时才能救人。”

另一人不再说话,也许另一人也不知道,也许另一人说了,但被这钉子砸向棺木的声音掩盖了,因而不能听清。

长钉钉完了,外头的人也说完了话,这便掩门走了。

棺中岑寂仍似十八泥犁,阿磐也仍旧只听得见自己动如鼙鼓的心跳。

她宽慰自己,阿磐,不怕,没什么好怕的。

这长久以来不得安枕,活得战战兢兢,如今人被困棺中了,反倒带着一身的伤昏睡过去。

没有人来送一口水,也没有人来与她说话,那没什么关系。

偶尔醒来的间隙,知道自己额头滚烫,早闷出来一身的汗来。

下一回再醒来时,却又开始冻得发抖了。

那也没什么关系。

在棺中被关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一夜,也许一夜过去了,是第二夜了。

她在那暗无天日的棺椁中叹息,叹息自己再也回不去中军大帐了,也再进不得王父的东壁了。

进一次棺,就似扒了一层皮,就似死过了一次。

出了棺椁,仍被带到了萧延年面前。

对孟亚夫的死,他大约已经不再那么生气了。

甚至还抬起她的下颌,指腹轻触她的脸颊,问她,“疼吗?”

阿磐兀然,老老实实地回话,“不疼了。”

是,一张鹅蛋脸早已煞白,如今早就不肿了,也早就不疼了,甚至依旧吹弹可破,无人看出来那里曾经受过五个要命的巴掌。

但初时的滋味儿,难道就会忘了吗?

那么复杂的布防图她都能过目不忘,这钻心蚀骨的滋味儿,如何就会忘了呢?

那人又问,“可怨我?”

有什么可怨的。

肴靡春酋,如牲畜财帛,被主人随意生杀予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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