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王印封赏
“你去香妃那边说一声，让吴国那边的商人、贩子、民夫、脚户，先聚在边地城外，搭帐篷、支锅灶、摆摊子，挂布条，说要与秦人‘换米换盐换麻绳’！”
“他们一挂，我们一允，就成了！”
“这叫民意！”
“他们想自救，就得自己喊！”
“喊得够大，喊得够急，那他们国内那些贵人就只能闭嘴！”
“不闭嘴，就等着被百姓骂！”
张青松点头，抬头时神色凝重：“殿下，如今十八国的骨架已断，怕是再也合不起来了！”
“原本我以为您是在围点打援，如今看来……根本就是分肉撒网！”
“你这是钓鱼，钓得他们国家自己跑来上钩！”
秦浩笑了一下。
“不是我钓，是他们自己饿！”
“你看这十年，十八国有哪一家能保得住粮仓？能让兵将不哗变？能让百姓不反？”
“他们不是输给我，是输给自己的手！”
“我只是把饭煮好了，端出来了！”
“他们自己饿得发疯，还要装面子，嘴上不说饿，肚子却咕咕叫！”
“那我就不劝他们吃，我只在门口放个锅，说‘愿者自来’！”
“这世上最顶不住的东西，不是兵，是饿！”
“我不怕他们来，我怕他们不敢来！”
“但现在看，他们是来了！”
“接下来，就要看—楚王！”
“他是唯一还嘴硬的！”
“那就该我们，送点‘饭香’过去！”
张青松明白了，顿首：“属下这就安排！”
“这回，就看楚王，是吃，还是饿死！”
三日后，楚国王都。
朝堂之上，群臣肃立，气氛沉重。
楚王端坐在殿上，脸色铁青，一字未吐，手中紧握着那封被快马昼夜送来的边境密报。
“东南五郡边民，自发挂旗立市，与吴国边民互市交易，未见军兵戒备，更无税吏干涉，三日内交易达千笔以上，商品含粮、盐、茶、铁器、布匹等三十六项！”
“楚境边贸空港未得一人问津，驿道至今无人通报！”
“边关镇吏请示是否准予本地百姓自开市以抗之！”
楚王将信纸甩到地上，声音沙哑：“他们要干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楚国百姓全被秦狗拐走？”
没人说话。
户部尚书低着头，手心全是汗。
兵部左监咽了咽口水，踉跄出列：“陛下，边市非朝令，民间之动，多有假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