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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是个药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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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刚刚醒来口渴,可屋内的茶水又已经凉了,便先退下去打点茶水。

转眼间,屋内就只剩下席浅和林思慎。

林思慎挣扎着半坐了起来,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安静坐在床榻边的席浅,歉意道:“乳娘已经隐世多年,如今又因我再度回京...”

席浅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笑着轻声嗔道:“怎么,几年不见,你这孩子就对我如此见外了?”

林思慎闻言连忙摆手,垂着头有些局促道:“不是见外,我这不是怕叨扰了乳娘。”

“你这孩子。”

席浅无奈的揉了揉林思慎的脑袋,神色很快又凝重了起来,她沉声道:“慎儿,当着老夫人和柳姐姐的面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对你我就直言不讳了。”

林思慎抬眸看着席浅的脸上,面上的笑意逐渐消散,虽然席浅还未开口,可她心中猜到席浅要说什么。

席浅幽幽叹了口气:“你一出世就气虚体弱,我当初之所以留在将军府那么多年,就是放心不下你,想要替你好好调养调养身子,教你习武剑法,亦是想让你强身健体。可如今...”

说到这她话音一顿,稍稍犹豫后,满眼担忧道:“你可知这两年你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身子已经被你糟蹋的大不如前?”

林思慎默然垂下头去,她抬手轻轻覆上心口,眸光黯然的低声应了句:“我知晓。

席浅复杂的望着林思慎:“你若知晓,便应当爱惜身子,再这般下去,就是我恐怕也没法子医治你了。”

林思慎没开口,只是一动不动的垂着头。

席浅见她这般模样,实在是无奈,便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问道:“身上的伤我尚且能治,可心中的伤难治,你脉细虚浮心有郁结,再这么折腾几回,命都要送了去。”

心有郁结,这四字一出林思慎身子忍不住一颤,沈顷绾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林思慎面于显露了一丝难忍的悲痛,心口阵阵撕裂般的剧痛袭来,她缓缓俯下身去,终是忍不住像个孩子般咽呜道:“乳娘,我...我心里难受。”

席浅疼惜的伸手揽住林思慎,将她抱入怀中,一如多年前揽着在怀里撒娇的林思慎般,柔声安抚道:“傻孩子,这里也没外人,你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也好受些。”

话音落下,林思慎便闭上眼埋在席浅肩头,眼角的泪水无声滚落。她何其不想放声大哭,可多年来的谨小慎微,让她连难过流泪都显得格外的拘谨,她只敢一人默默蜷缩在被窝里垂泪,生怕被别人瞧见。

有关沈顷绾的事,她不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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